傅舒夜温文尔雅:“是我的荣幸。”
龙子们陆续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。缺席了陆地婚宴的睚眦坐在角落,手里握着酒樽,他面容英挺,眉间一道立纹显露出暴躁x格,一脸凶神恶煞的望着众人。
上次被龙王强制相亲的场面历历在目,千雩对这老龙没什么好感,一直撺掇着傅舒夜回家:“那海王便是他扮的吧,父nv合伙骗来个上门nv婿。”
傅舒夜笑道:“海王是鸱吻。我注意到了,刚刚婚宴上没有他。”
秦秋带着八个弟弟来敬赵函酒,赵函不胜酒力,很快就面红耳赤起来。九个龙子之后是八位龙nv,大姐嫁去了爻洲,二姐便带着姊妹们蜂拥而上,手中酒樽换成了酒碗。赵函拿出视si如归的气概,仍旧敌不住龙nv们的七嘴八舌,不一会儿就红染双颊,摇摇yu坠起来。
冷凌挡在赵函面前,截过四姐递来的酒:“他一个凡人,哪里经得住你们这样灌。”
“嫁出去的nv儿果然不一样了,”六姐酸溜溜的说,“开始帮夫君说起话了。”
龙nv们哄笑着散去。冷凌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赵函去了闺房。
白藏注视着赵函背影消失,手中酒水被掌心温度捂热,他想了想,也站了起来。
赵函躺在贝壳形状的瑶床上,脑袋昏沉沉,想要睁眼,眼皮却重如千钧。
冷凌离去时锁上了房门,空气中漂浮着奇异的香味。赵函很想睡si过去,睡着了,或许能从王府的大床上醒来吧,发现这一切不过是h粱一梦。
有人推开房门。赵函挣扎着起身,以为是冷凌去而复返。
视野朦胧中,是白藏笑眯眯的脸。
赵函惊出一身冷汗,喝下去的酒随汗ye挥发,脑子清醒不少。
“白藏,”他急忙起身,“快带我走。”
白藏摇头:“不可。”
“为何不可?”赵函着急起来,“再不走,我真的要娶冷凌了。”
白藏神se复杂:“不是你答应娶她的吗?”
赵函不说话了。
“难道是别人b你的?”
赵函摇头,脸上神情忧郁。
“既然是你心甘情愿应下这门亲事,就不该半路反悔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赵函咬了咬唇,“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。”
“那又为什么答应?”
“当时……气氛太好,我以为,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什么?”白藏步步紧b。
赵函朝他怒吼:“我以为ai是可以随便给予的!我以为既然不讨厌,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关系!我以为有人愿意深ai我,我可以以同等的心意回报她!可是我错了!如今我才发现,ai是可遇不可求……喜欢容易,深ai却难,因为ai一个人,只能是他,必须是他,其他人替代不了。ai不是不讨厌,不是委曲求全,而是看见他便心生欢喜,一日不见心思恍惚,数日不见茶饭不思,十日不见已病入膏肓。是柔情,是蜜意,是想要把彼此刻入骨髓的眷恋!这些冷凌给不了我。”
白藏被他这番气势如虹的表白震慑,脸上表情有片刻空白。
赵函垂下头,脸上表情有些落寞:“你却能给,只有你。”
白藏微有动容,淡金se的瞳孔里有暗火烧着。
赵函的手腕被人握住,他抬头,看到白藏微笑的脸。
斯文儒雅的和尚一脚踹开水晶门,惊起正在打盹儿的虾兵。
虾兵跳起来,大眼泡四顾,手中长矛胡乱挥舞:“什么人?在哪里?”
咒术的白光在海底爆裂开,白藏带着准新郎突破重围,逃出龙g0ng,一路披荆斩棘,所向披靡。
消息传到宴会厅,龙王b0然大怒,望向傅舒夜道:“傅公子的朋友太不给本王面子,竟然g出这种为人不齿之事。”
傅舒夜站起身,脸上笑嘻嘻,心里把那队潜逃的男男问候了一遍:“龙王此言差矣,我那朋友与赵函情投意合,早已私定终身,两人之前虽然闹了些小矛盾,被九公主钻了空子……”
他望向脸sey晴不定的冷凌,笑道:“终究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,怎么能说是不齿之事呢?”
冷凌斥道:“你胡说!赵郎亲口答应与我成婚,分明是那妖僧使用妖术,骗走了赵郎!”
“使用妖术的不是白藏,而是九公主你吧。”千雩冷冷cha嘴,“离魂引g生魂离t,海上那艘巨船甲板上的花树并不是紫荆,而是魔族妖物千丝草,结出的花会散发出蛊惑人心的香味。你说赵函亲口答应与你成婚,那他可亲口说过ai你?”
冷凌一张俏脸涨的通红,美目中满是羞恼:“我不管!他说了要娶我,就必须娶我!”她一跺脚,化作缕红光,追赵函白藏去了。
“对,把那小儿捉来问个清楚!”龙王自是站在nv儿这边,对着nv儿离去的背影呐喊助威,胡子翘起,一脸不好惹的模样。
傅舒夜望向龙王,叹了口气:“那不是寻常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