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秒,那头安安静静的,没有要回话的意思。
她小心翼翼地问:“哥,你还生气吗?”
两秒之后,张泽那头笑了一声:“多大点儿事,以为谁都跟你那么小心眼呢?”
张霈也笑一声,说:“没当回事就行。”
张泽嗯一声。
张霈轻轻呼口气,半开玩笑地问:“那在国外几年,谈恋爱没有?我还猜你会不会给我找个外国嫂子。”
张泽说:“记不清了。你呢?当年不让你早恋,进了大学该好好谈场恋爱。”
张霈说:“谈了。”
“是么。”张泽笑起来:“呆头呆脑的,别光顾着吃,得看看对方人品。”
“人品没问题的,那人你也见过。”
“谁?”
“徐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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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泽靠在沙发里抽烟,地上摊着酒瓶和纷乱的图纸,资料文件从办公桌到沙发到地上洋洋洒洒,桌上扔着速食食品的包装盒,吃了一半,现在已经凉了。
烟抽得太凶,胃里酒液开始上涌。
张泽跌跌撞撞趔趄着撞进卫生间,趴在马桶边吐,吐得胆汁灼烧喉管,黄绿液体混着血丝,很快被清水冲刷干净,不留一点痕迹。
张泽直起身漱口,手撑着洗脸台缓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抬起头看自己的脸。
他恨这张和她相似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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